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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無休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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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家教云平] 决意 - il vero cuore -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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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家教云平] 决意 - il vero cuore - 01

Episodio Uno


鼠标移到对话框的“否”字按钮处点下,泽田纲吉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收到对方的网络面谈请求了,因为面谈内容大概与最初的那次相同,对方只是多次催促强调而已,他也就没必要一一应答了。
他可是意大利最强黑手党彭格列的十代首领,要忙的事多如山堆,比起必须从长计议的麻烦之事,还是先处理别的事务吧。

正当他随手拿起桌面的其中一份文书时,敲门声突然而至。
“抱歉打扰你的工作,十代首领。医疗室那边说一平她……”
站在办公室门前传话的是左右手狱寺隼人。



在彭格列基地的医疗部中,有一片特别规划出来的区域,必须通过瞳孔或指纹扫描的生体认证才能进入。那里一般是用来收容受伤的俘虏或者是必须接受深切治疗的重要人物。由于事关重大,除了彭格列家族的核心成员外,就只有极少部分的医务人员能自由出入。

泽田纲吉匆匆赶到之时,抢救也刚好结束。
据说又是过敏反应。他没有详细询问状况,毕竟这半个月下来都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了。

眼前被注射了镇静剂的少女在病榻上沉沉地睡去,小小的脸依旧不见丝毫血色,呼吸微弱得需要鼻氧管的协助,左手手背打着点滴,右手手臂则缠上连接床头两侧的几台生命体征测量仪的器材。
她看上去好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的危重病人。
在那天的事件中她所受的皮肉之伤固然严重,但也只需要治疗休养上一段日子便能恢复到以往状态,完全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但由于反复的严重过敏反应,医务人员不敢轻易用药,伤口的愈合速度亦因而及其缓慢,大半个月下来不见什么起色。
虽然眼下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久不愈合也不是办法,别说一个细菌感染足以拿她性命,一直靠药物支援的身体最终也会衰弱而凋零。

原本每天坚持锻炼的健康活跃的身体,从未出现过过敏反应史。追查其原因,主治医生得出了心理障碍的结论。

心理……
如果是心理原因,按道理别人根本无法参与,只能靠她本人振作起来自救。然而,泽田纲吉在此却关系重大,他当然也明白这点,所以才迷茫苦恼地叹息过一次又一次。

必须快点下决定……

离开之时,泽田纲吉在心底努力告诫自己。



当自动门打开之际,泽田纲吉惊讶于本该只有刚才陪同前来的左右手狱寺隼人在等候的通往特别区域的长廊上,此刻竟多出了一张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孔——

山本武、笹川了平、蓝波、六道骸、库洛姆·髑髅、狱寺春、笹川花、碧洋琪、风太……所谓的彭格列核心成员,或者该说,是一平在彭格列所认识的人们。

“非常抱歉,十代首领!!!这群家伙一直在这里等首领您,怎么赶也赶不走……”狱寺隼人深深地弯着腰拼死地道歉。
“…嗯。不要紧……”泽田纲吉蹙着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大家是怎么了?”

特意聚集到这个地方来,除了是又听说躺在病房深处的她再次陷入危急状况以外不可能有其他理由了。想必大家也一样,隐约感觉到最终抉择的时机即将到来了吧。
然而,围在特别区域前的大家一时半刻都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并无发言,好像在期待有谁能站出来率先代替自己说出心声,又或者是心里纠结不得结果而不成言语。

“阿纲先生……”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狱寺春,她稍微上前半步,双手抱拳合拢在胸前,带着小小的不安问:“我们想知道,小一平她……你打算怎样处置小一平……”

直截了当的发问。
可惜,他无法直截了当地回答。

当泽田纲吉正犹豫该怎样解释或者蒙混过去时,狱寺春又继续说道,“阿纲先生一定不会把一平送过去的对吧?”
句尾语调虽然提高却非提问,而是狱寺春的个人意见。狱寺春首先表明了对处理此事的态度,并请求泽田纲吉的认同。不过她似乎对能否获得肯定这点并不自信,所以脚步无意识地上前,“对吧?对吧?阿纲先生。对吧?”
连发的追问,反倒成了质问那般。

“喂!蠢女人!!闭…!!”
眼看着尊敬的十代首领因被诘问而脸露难色的狱寺隼人护主心切,上前一步半身挡在泽田纲吉跟前打算制止狱寺春的无礼发言,不料自己的话竟被妻子抢了过去。
“隼人你才要闭嘴!!”
“……!?”狱寺隼人顿然噤声。一时之间竟被狱寺春的气势淹没过去。

“小春……”
皱起眉头的泽田纲吉抿了抿唇,方才的淡若微笑早已荡然无存。
提问的人虽然是狱寺春,但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提问,他知道大家和他一样苦恼着这个无法轻易解开也不敢轻易解开的结论,大家都在指望他,指望作为首领的他去替自己下结论,他的决定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情。他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首领,因为他此时此刻仍然迷茫之中,根本交不出让大家满意的答卷。

泽田纲吉的沉默让狱寺春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被否定。一想到她有可能再也不能见到那个聪明可爱的中国小姑娘,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脚步再次迈出最终来到了泽田纲吉面前,双手无意识地伸过去随意抓起衣袖,力度收紧的手指捏得发白。
“不行!阿纲先生!绝对不能把一平交给云雀先生!他们是敌人!我们不能让一平也成为我们的敌人啊!”

“喂!春!!”
无礼的发言就算了,发展到无礼的行为,狱寺隼人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他急忙分开狱寺春拉扯着泽田纲吉衣袖的手,抱住她的肩膀就要往外走。不过狱寺春也不甘示弱,嘴里咕哝着“放手”“笨蛋”之类的词语,拼死挣脱被加在肩膀上的压力的同时往反向走回去,两人就这样在原地争持不下。

换作平时肯定就要有人取笑这对笨蛋夫妇,然后去劝谕他们别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然而沉寂的气氛却没有因为这片刻的跑题而缓和。
反而,紧接着狱寺春,又有一个人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泽田,我认同小春的看法。一旦把小姑娘送过去,她就是我们彭格列的敌人,我们将来有朝一日可能要拼个你死我活,你觉得你能下得了手吗?”

说话的是笹川了平。
狱寺春闻见有人与自己抱有相同态度,立马停下了与狱寺隼人无谓的争斗,连忙狠狠地点头。她深信没有人会愿意看着一平离开的。

“但是如果这样下去,她真的没关系吗?这半个月来不是一直没有好转吗?”
这次是山本武。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总比变成敌人要好吧?”笹川了平回答道。
“笹川前辈,病情可不是那么客观,这可是关乎性命的。”
“难道说会就这样死掉吗?”
“喂喂…前辈,这种说法不太……”
……
……

话匣子不知不觉间被打开,笹川了平和山本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却一直未有最终表态。在二人稍微停顿的瞬间,又一个意见被摆上了风口浪尖。

“还是把她送过去吧。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肉体姑且不说,她那个样子可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留着这样的她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遵从她意愿?她只是想要追随自己所爱罢了,她没有错。”碧洋琪如此说道。
“怎么能……碧洋琪姐!这样我们不就和一平敌对了吗?这样也没所谓吗!?”
狱寺春惊讶地睁圆了双眼,同样是看着一平由小到大成长的亲人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会与自己持有正相反的态度呢?
“小春。如果隼人同样背叛了彭格列,你会怎样做?”碧洋琪忽然问狱寺春。
“喂!老姐!!我怎么可能背叛彭格列背叛十代首领,你不要胡说八道!!”无缘无故被提及的狱寺隼人像被触碰到逆鳞一样。
“只是个譬喻而已。”
“那也别给我乱比喻!!!”
“总之,为了爱的而做出的抉择是无人能挡的。这一点你如果都能理解的话……”
“老姐!!!”
“那就是说要让她自己选择?”笹川了平随口问道。
“能这样从一开始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啊。”山本武附和说。

一时激扬的议论到此又暂告一段落。
结论依然未决。
当然如果能那么轻易定论,也就没有苦恼大半个月的必要了。说实话类似的小讨论泽田纲吉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一开始仍能静心吸取各种意见,但日积月累,加上现在拖延得过于长久状况愈发紧迫,他已经没剩下多少好心情去听别人永无止境的讨论了。
到底要怎样才好……

“我们还是听听库洛姆的意见吧!库洛姆是小姑娘最好的朋友不是吗?”笹川了平再次发话。
“诶…?”
一直和六道骸并肩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语不发的库洛姆蓦地被提起名字,稍微受了点惊吓。但她来到这里也并不是滥竽充数的,她也是因为抱着对一平的关心才跟大家一同前来的,当然,她也考虑了许多许多。

“……我认为,还是把一平送到云守大人那里比较好…”

狱寺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咙倒是下意识地用惊讶的高声调喊了一声库洛姆的名字。紧接下来的不是其他人对内容的评论,反而是狱寺隼人对字眼的执著。
“那个人已经不是云之守护者!他是个叛徒!”拳头狠狠地捏紧。
“……对不起。”库洛姆低下头小声地道歉。

接下来又是一阵煎熬般的沉默。
明明静谧得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心跳却不闻影踪。明明是为同一个人着想,却又心怀各异。为什么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怎样才能统合所有意见,怎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泽田纲吉一句话唤回了大家四处游走的思绪。

大家抬头面向泽田纲吉,只见他嘴角不知何时拉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诉说着他已听取了大家的意思并表示感谢。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把烦躁的心情压抑下去故作安宁。

“关于一平的事大家不用太挂心。我会想好办法处理的。办公室还有山一样的文件要处理,我得先回去了。”
泽田纲吉故意装出一个无奈的苦笑,然后泰然自若地离开。



回到首领办公室的泽田纲吉背靠着大班椅闭目养神,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获得片刻的宁静。他揉了揉有点刺疼的眉心,然后准备回到刚才的工作上。
随意地拨过鼠标,睡眠状态的电脑屏幕重新亮起,半秒不及,新邮件的提示框又好不识趣地跳出来骚扰,泽田纲吉一看发件人署名,顿时又开始感到头痛欲裂。

刚刚不是才拒绝了网络面谈吗,有必要马上又发信函吗?

泽田纲吉单手手肘支撑桌面,手指扶着额头,神情凝重地盯着那封署名为“HIBARI KYOYA”的信件,脑海便开始插播那事件的一幕一幕——



一个月前,云雀恭弥还是彭格列十代家族的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心不在彭格列这点人尽皆知,但是彻底的叛离还是叫人震惊。他或许并不是要统领自己的并盛风纪财团与彭格列对立,他并没有要在黑手党界出世扬名的欲望,他或许只是要追求自己的信念,而彭格列可能无形中给了他束缚,所以他自然而然选择了挣脱。

某个敌对家族要侵入彭格列某个隐蔽的地下机关救出被关押的同伴,这个小道消息传来之时正好只有云之守护者在休假,统领支援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他肩上,殊不知这都是云雀恭弥事先暗中部署好的天时地利。
但该机关里原本就留守有不受守护者统辖的少数精锐部队,所以并非一切都如云雀恭弥所料。

据幸存下来的精锐部队成员的描述,当时他们追上了云雀恭弥一行,眼下就能把他以及敌对家族的俘虏全军捕获的瞬间,背后却忽然传来少女清脆如铃的高声呼喊:
“云雀先生————!!”
回头之际,视野里惟一清晰的,是单手高举着类似引爆装置的少女。还没赶得上思考她到底何时绕到了队伍后方,鼓膜便受到巨大的轰炸,少女的身影被横飞的火光与灰尘掩盖,天花地板都在剧烈震动,多重热浪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最终结果是,敌对家族的俘虏以及云雀恭弥逃脱成功,在楼道的大爆炸中精锐部队只有两名幸存者,而在楼下的灌木丛一旁,则发现了半身血肉模糊、重伤昏迷过去的一平。
一平被带回彭格列基地接受治疗,经检查得出的推测应该是未能在爆炸中独善其身,被爆炸的冲击力推出了楼外,要不是楼下种满了灌木丛作了缓冲,绝对不可能在坠落六层楼后仍能生还。

到底敌对家族给了什么利诱让云雀恭弥能舍彭格列而去,泽田纲吉永远不会知道。他只知道他失去了一名强大的守护者,或许,他还会失去一位可爱的妹妹。

他应该如何抉择……



“纲君好像有点累了?来一杯咖啡如何?”

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响起的一把甜美的声音,蓦地止住了泽田纲吉的暴走的思绪。
泽田纲吉睁眼便遇见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笑靥。

“京子……”

泽田京子端来的是微微飘着白雾的咖啡,那浓郁的香味似乎能镇静烦躁之心。他拎着杯耳把咖啡送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
泽田纲吉并不喜欢咖啡,比起那苦涩的味道,还是奶茶之类的比较适合他的口味。但时不时就得熬夜的他又离不开咖啡的协助。那时候每一口喝下去,眉头都难免因为不习惯的苦味而忍不住轻蹙。
但现在他不再为咖啡皱眉。
他不知道京子用什么方法去煮咖啡、按怎样的分量加入牛奶和砂糖,他懒得追究,他觉得那与其说是用了什么技巧,倒不如说是京子所施的魔法。

一个只有她才懂的,特别为他而施的魔法。

“好香。谢谢你,京子。”

泽田纲吉放下咖啡,视线不自觉地又回到在那未开封的电子邮件上。

“不读也没关系吗?”见丈夫对着屏幕迟疑不决的模样,泽田京子试探性地问道。
“嗯……我大概知道内容是什么……”
“那回复呢?”

他就是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到处意见纷纭各抒己见已经搞得他心烦意乱,此时连京子也提起这个问题,他更是苦恼了,漫不经心的便随便回应一句。
“京子觉得该怎样回复?”
“唔…对呢,”像是开始了认真思考那般,京子的指尖碰着下颚想了想,“我觉得……我的意见完全无关紧要,纲君不听也罢。”
“……诶?”像是听到了什么叫人错愕的消息一样,泽田纲吉把视线移到京子身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想法,所谓的对与错,正与恶都因人而异。听取别的意见固然重要,当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想法。做出决定的是自己,需要贯彻的想法也只是自己的想法。纲君是怎样想的?”
“…我……”
“答案恐怕早就在这里了,”京子微微弯下腰,原本触碰着下巴的指尖往前下方伸去,最终轻轻点在泽田纲吉的左胸口前,“把它找出来吧。现在可能还没看清,但它一定存在在某个角落的。”
“……京子。”泽田纲吉怔怔地望着京子温柔的脸,总觉得眼前的她似乎又在通过那细长雪白的指尖,向他施展什么魔法。

我心里的…想法……?

“静下心,跟她好好地谈一谈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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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豆
(みつまめ)

老阿姨一枚
以「一切皆因有愛」為同人創作的行動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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