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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無休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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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家教云平] 决意 - il vero cuore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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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家教云平] 决意 - il vero cuore - 02

Episodio Due


沉重的铁门在扫描过来访者的瞳孔后自动开启。
泽田纲吉迈出脚步。

白色基调的房间并不大。
但由于摆放的唯有几台医疗仪器和一张病床,多余的物件一切不存在,整个空间便显得过分开阔,就连一般说话的分贝量,都足以从墙壁反弹出微弱的回音。
至于白色的设定,除了是与一般医疗设施所认可的寓意洁净卫生之外,更重要的是想保持一种开朗明亮的气氛。不过,被关在连一个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可视之处全是雪白一片的感觉,反倒叫人不禁产生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而抑郁起来。

最近时不时就到这里巡察的泽田纲吉深感如此。
但是比起影响精神状态的氛围什么的,始终更重视的必须仍是用途——不能给与俘虏任何逃跑或自行了断机会。
被关押到这里的,是不值得同情的反彭格列势力。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但今回却情况特殊,虽说是彭格列容不下的敌人,但同时却也是跟彭格列的十代首领犹如兄妹那般相处了十多年的彭格列的核心成员之一。

“泽田先生……”她唤过倒映在她双眸里逐渐放大的身影的主人。

泽田纲吉很庆幸她始终是个有礼貌的乖巧的孩子,无论发生过什么,不论天晴雨阴,她从来不对任何人熟视无睹。或许正因为如此,泽田纲吉才能抛开尴尬三番四次前来这里看望她,并在心里默默地描绘过并非形同陌路的未来。

“午安,一平。身体感觉如何?”在听见她声音时马上展露出温柔的浅笑,靠近至床边的他一如既往地简单问候。
“嗯…我很好。”报以微笑并轻点了点头。

进入房间那刻远距离看到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的时候,泽田纲吉多少有点喜出望外,三天前她突发病症时的病房内外一片紧张的风风火火仿佛未曾上演。然而靠近至近距离,他却禁不住凝视她脸上写满的疲倦,记忆又被生硬地强行勾起。

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眸此刻眼皮无力地半垂,微微肿起的眼袋被淡淡的墨水渲染过。虽然此时没有那天的输氧管,没有那天插满手臂的点滴瓶,看似已经逃过鬼门关的她,事实上却仍虚弱得随时可能昏死过去。
别人一看就明白的身体状况,她本人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尽管如此,她还是笑着说她很好。
泽田纲吉弄不懂这是她的温柔,还是坚强,又或者是她的倔强,甚至是反抗。总之在这一刻,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直教他禁不住揶揄起来。

“…是吗?但是,你的脸色看上去似乎不是这样说的呢。”
话刚落音的瞬间,一平黑色的双瞳里隐约掠过一丝讶然,旋即又消失殆尽,仿佛是被说中而无法掩盖心虚,眉头一蹙视线便往下转移,沉下语调。
“……对不起。”
“如果真的觉得抱歉,那就努力快点好起来如何?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

一平忘记了已经是第几次从泽田纲吉嘴里听到这句话。
只是,她没办法遵从泽田纲吉的意思。她固然明白喜欢她关爱她的人每天都在为她祈祷为她祝福,她甚至也认为自己必须振作使大家安心。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再如何努力她还是违背不了自己的心。所以,除了道歉她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应对的言语。但泽田纲吉似乎并不接纳她的道歉,因此每当被诘问时,她小小的脑袋里都会马不停蹄地摸索最佳答案,却始终久久不得头绪,苍白的薄唇就这样紧紧地闭锁着。

沉默。
沉默。
沉默。
沉默……

十多秒内的静谧让泽田纲吉逐渐察觉自己的失态。
最近时不时会情不自禁地吐出咄咄逼人的话语,这与其说是黑手党首领应有的威压的气势,倒不如说是事情已经拖延得快到极限的证明。他很清楚这点,所以今天才想要前来,挑明一切,解决一切,斩掉一切藕断丝连的苦恼。

“啊……对不起,一平,”泽田纲吉抬高手臂,掌心落在额头上拍了数下,为败给了焦虑的自己表示歉意,“我没有想要三番四次重复无聊的话来为难你的。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心里到底怎样想的。”
“心里……?”

上一秒缓缓抬起头时语调里充斥的疑问,在四目交接的瞬间得到了解答,她从泽田纲吉径直严肃的眼神里读懂了,她将马上获得等候了大半个月的答案。
然而,她回应给他的眼神里,却并未透出半点面临审判一刻的惴惴不安,反而平静得如同镜面那般,仿佛已经预料结果,现在不过是在等候宣读完毕而已。

“云雀恭弥是敌人。他背叛了彭格列,在这次行动中严重损害了彭格列的利益。彭格列是黑手党,它没有原谅背叛者的包容力。彭格列今后绝对不会让云雀恭弥好过的,所以,一平你……绝对不会把你归还过去的。”

话语里不带任何感情。
惟有在彭格列的高层会议中宣读重大决策才会显露的神态,此刻笼罩在他仍因年轻而显得略为稚嫩的脸。
冰冷的表情,冰冷的宣告
这明明足以使她绝望,她应该当场抱头痛哭,或者选择反驳他、拒绝他。可是由始至终,她坚定的眼神里没有掠过半点动摇之色,美丽的瞳孔里浮现的不是绝望的深渊,而是仿佛能吸收、包容一切的漆黑。
从容的一句“是”,便是她的所有态度。

“……为什么,能这样冷静?”泽田纲吉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明白结果如此。”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选择背叛?你知道的,你一旦选择追随云雀前辈,我们就是敌人,将来可能会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也没关系吗?!”

逐渐提高的音量到了句尾几乎成为怒吼。
泽田纲吉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情绪。他肩上负担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更是所有为她忧虑千百的亲朋好友的,甚至是整个彭格列的每一位成员的感情。事情之所以拖延如此之久,便是因为没有人想去确认她的意志,没有人想听到她亲口说再见,没有人想知道十多年来的日积月累下来的深厚感情,可以因为一句话、一个决意而毁于一朝一夕。

然而,毫不留情的,她还是这样回答了——
“是。”
直接而干脆。

“……对不起。我很感激这么多年来泽田先生你们的照顾。是一平不知恩图报。但是如果没有云雀先生……如果不能在云雀先生身边的话,我就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

没有生存的意义——泽田纲吉其实早就料到这便是症结所在。
即使她没有选择自尽,即使她接受着所有先进的高科技治疗,一旦内心深处认定了生存意义的丧失,身体便无关意志地衰弱下去,小小的过敏症反反复复地折腾着她。
战斗所受的重伤并无大碍,心里无形的消沉才是她真正的病因,而且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不能自拔。

但泽田纲吉就是不甘心。
他绝对不想承认自己和一平之间的感情会败给云雀恭弥。
他不想失去她,他必须说服她……

“那现在算是怎样?!”泽田纲吉狠狠地咬着牙,捏紧拳头,“你选择引爆炸弹的决定就是错误的,现在的你已经不可能在他身边,你的未来就只有在彭格列最严密最阴暗的角落里过着时刻被监视的日子,你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云雀恭弥了!”
“…是。但是我不后悔。就算赌上我的所有,只要有半点可能性也罢,我也会选择去追随他。炸弹爆炸前的一刻我已经觉悟了,幸运的话我可以和云雀先生一同脱出,不幸的话……无论当场被炸死也好,或者是被带回彭格列接受处决也好,终身监禁也好,我预想过了,我全都不怕。”

面对泽田纲吉悲愤交加的责骂,一平由始至终平静如水。
那是在心底囤积已久的决意,不容许任何人的侵入,也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安静地陈述的,是她对云雀恭弥的所有心声。
那绵长而细腻的情感化振动了空气,传达到泽田纲吉耳边时仿佛施展了什么镇静人心的魔法一样,不可思议地安抚着平复他不受控制的激动。他深沉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慢慢冷静下来,恍惚之间似乎又找回了平时的自己。

“就算,他只当你是工具?或许云雀前辈心底里,根本没有你的位置?”
“是。那只是一平的心里想要那样做而已。跟云雀先生,以及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心里……?”

泽田纲吉静静地看着病榻上的少女,柔和的笑容刷洗着脸上病态的阴霾。
他找不到接下来该对她说什么。
他要输掉了吗?输给一平…不,应该说输给云雀恭弥……了吗?



连接特别区域与医疗部长廊的自动门打开一刹,离去的泽田纲吉与进来的蓝波撞个正着。

“蓝波?”
“彭格列?”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喊过对方的名字。
“……”
“……”
“唔…蓝波是来看一平的?”
“…嗯……”

泽田纲吉注意到此时的蓝波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花椰菜头里藏着的牛角,不是碧绿色的双瞳,也不是醒目的奶牛纹状衬衫。
是他捏在胸前的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泽田纲吉猛然想起那间特别的病房门外接连的预备监察室的办公桌上好像插着类似的一大瓶红玫瑰。
记忆中最初的桌面上只有病历册子、文具、通信机等办公用品,此外几乎没有其他无关物品,更别说装饰用的花瓶了。而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那里插起了一只玫瑰花,而且每次通过预备室时都会意外发现玫瑰花枝有所增多。再后来大概是最初插进入的一部分凋谢了,被整理后就少了好几支,但很快就又补充回来,所以那瓶玫瑰一直都在绽放着高贵浓郁的深红色。
对此他并没有多加留意,瞄过一眼的时候只简单地想过大概是出入特别区域的某个人的兴趣罢了,殊不知竟是最近才频繁出入特别区域的蓝波。
如此说来,应该是看望一平所带的小礼物吧。但是特别区域的医务组长叮嘱过绝对不能带任何外界物品一律包括鲜花水果报刊杂志等进入病房,这小小的一支玫瑰恐怕也因而被拒之门外,无奈中便插在预备检察室里了。

不过,既然赠送对象的一平根本看不见,为什么还要特意带上玫瑰呢?

“说起来……我还没有听过蓝波的想法呢。”
“…诶?”
蓝波侧了侧头表示一时未能领悟泽田纲吉在说什么,然而呆呆地看着自家首领侧身与自己擦肩走开两步,然后靠到走廊的一面墙壁上,他便开始明白了什么似的,也跟着靠到墙壁上与泽田纲吉并肩排开。
“让我听听吧。”
“…哦……”蓝波手指端详着玫瑰在胸前轻轻地摆弄着,稍微犹豫了一下,语调显得有点小心翼翼,“如果我说要放她回到云守那边,你会生气吗?”
手指在话语结束的同时一并停下,眼珠滑到一侧偷偷地观察起泽田纲吉的神色。
“为什么要生气?只不过是上司在听取部下的意见而已,没什么好生气的。”泽田纲吉笑笑道。

大概是感觉到气氛没有僵硬,蓝波稍微放松,手指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起玫瑰来。

“但是呢蓝波,你不是对一平……”泽田纲吉试探性地问道。
“啊,对。我喜欢一平,最喜欢那家伙了。大概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喜欢,今后也会喜欢到永远吧。”

蓝波喜欢一平。
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可是直接听到本人直白的承认对泽田纲吉来说还是十分具有冲击性。像蓝波这种人气高企的纯正意大利帅哥来说,对女性的赞美与告白都不过是家常便饭,他本人的感觉尚且不知,但身边的人都统一口径表示说蓝波的甜言蜜语听得厌烦。当然,这不过作为意大利绅士所拥有的社交性风流而已,一旦面对付诸真心的对象,本人便一反常态收敛起献媚的嘴脸变得正经八百。
此时的蓝波正是如此。

蓝波深知泽田纲吉抱着认真的态度发问,所以他此时也必须采取认真地态度去回应。

他,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一平。
泽田纲吉很清楚,但是,“……那为什…”
“那家伙的幸福……”未等泽田纲吉把话追加完毕,蓝波便抢过发言权,“那家伙的幸福,不在这里……她活不下去的,如果不把她送到云雀恭弥那里,她会死的。我只想她幸福,想她幸福地生存下去,就这样。”
“……”
“哈哈哈哈哈,”忽然,蓝波像自嘲一样笑了起来,“不行了,我这太伟大了,这是真爱,太帅气了。哈哈哈哈…”
“蓝波……”
泽田纲吉担心地望着蓝波,却未能在他脸上找到丁点愤慨的颜色,反而从容自然,好像从未怀疑自己的决定。
“蓝波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难过啊,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双手送给敌人能不难过吗?可是,心里明白这是她的幸福的话,就豁然开朗了。我这样做是正确的,我的心这样告诉我。”
“……”

心。

到底能藏有多少复杂的感情?
而最深沉的那份感情,又是什么时候才会战胜所有浮现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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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豆
(みつまめ)

老阿姨一枚
以「一切皆因有愛」為同人創作的行動宗旨

★喜歡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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